莫栖之前拿出这张卡,就是知道廖儒学还没死,只要他以卡牌为祭品,换取一个小时时间,大帅就不能再攻击廖儒学,这样就能保住廖儒学的命。
可还没等他用这张卡,大帅就带着廖儒学出来了。那一刻莫栖才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廖儒学的伤太重,就算延续规则二,他也活不了几分钟。
莫栖当时想要换卡,用许愿卡救下廖儒学,却被廖儒学的眼神阻止了。
其实他们在知道有许愿卡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如何使用这张卡。莫栖愿意为了廖儒学用这张许愿卡,廖儒学的自尊也不允许。
廖儒学甚至不给莫栖许愿的时间,单方面地做出决定,单方面带走大帅的性命。
就像许愿盒任务时一样,他单方面决定记住游戏中发生的事情,单方面夺过许愿盒,许下最后一个要命的愿望。
真是我行我素的人,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就像他最开始说的那样:“理不理解是你的事情,开不开心是我的事情。”
莫栖举着卡牌问:“还是不敢出来吗?那你错过了最后一个除掉瓷娃娃的机会。”
他心念一动,以这张SR卡为祭品,重新开启规则二。
时不时咬一口其他怪物的大嘴怪们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力量制约着它们,顿时一个个停下嘴,不敢再动。
“你在等13点场景卡时效结束,我也在等12点的到来。SR卡是有时效的,一张只能维持一小时,我可不敢浪费时间,就把决战留在最后一个小时吧。”莫栖说,“而且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也没有白白浪费时间,你派大嘴怪们盯着我,我也利用这段时间,悄悄地发动了一个技能。”
日久生情,只要共处30分钟以上就会发动,现在这些大嘴怪已经对莫栖日久生情了,就算回到小镇中,它们也不会攻击莫栖。
“你胆子真小,”莫栖讽刺地说,“也对,一个一直躲在大帅身后的人,不敢出现在明面上的人,失去保护后,怎么敢轻易露脸。是不是,帅府的老夫人?”
“你怎么知道,大帅背后还有一个人?而且还知道是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教学楼中传来,正是大帅的母亲。
“太多原因了。”莫栖说。
先是那群大嘴怪们,大帅死后,它们竟然能忍耐着不会彼此吞噬,定是因为除了大帅外还有人能压制它们。
接下来纯白色的玉佩,莫栖的确得到了这块玉佩,可是他想起游戏开启时选择的图片,是一张黑白照片,玉佩下面有一个长长的黑色阴影。
游戏给出的每个提示都是有指向性的,黑白照片代表的是任务发生的年代,这是一个只有黑白照片的年代。玉佩下面的阴影,代表着除了这块玉佩外,还有一个像影子般的存在。
大帅明明已经用凶刀镇住玉佩,却有人悄悄在两边悄悄摆了瓷娃娃破坏凶刀的煞气。想必不会是找到凶刀的大帅本人,而是另外一个人。当然,这个人也不敢自己碰触瓷娃娃,却可以信教为由,命令大帅手下的士兵去做这件事。
“当日我在地宫中观察时,摆放棺木的房间稍稍有一点不协调,当时我没有注意,现在想来,原来那个不协调是因为棺木摆放的有点偏。它本该在房间的正中央,却稍稍偏右,好像左边应该还有一个棺木一样。”莫栖捡起两个瓷娃娃握在手上,“我想到,那个墓主那么贪婪,想要金银珠宝、想要死后复生,自然也想让人陪葬。所以他的棺木旁边,应该还有一个人,陪着他下葬。”
一般这种人,该是墓主的妻妾。
有件事莫栖其实挺奇怪的,就是他和廖儒学都错了两道题。
莫栖在“共鸣”时,曾稍稍读到过廖儒学的想法,当3号和6号长度一致,无法确定其真实身份时,廖儒学的想法是3号和6号写同一个人,这样至少能够保证对一个人。
按理说,他们应该有一人只错一题,一人错两个才对,偏偏两人都错了两道。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只有一个可能,5号8米长的人,并不是大帅的姨太,而是另外一个人。
除了大帅的姨太外,还有谁会如此在意容貌,视容貌为求生的手段呢?如果墓主当时陪葬的是一位最宠爱的妻妾,那就一定是她了。
“大帅成为干尸后,每晚把他扔到河里的人是弟弟,看起来弟弟更有嫌疑,但指示弟弟的人是你。另外,我一直想不通,大帅是用什么方法通知所有家人交出同一种愿望呢?后来我看到了你手中的佛珠。我想,这一明一暗两个玉佩应该是可以互通交流的,大帅选择欲望告诉你,你用佛珠暗示他们。你的佛珠上刻着佛家的几大戒律,大家交愿望的时候,你把那颗刻着‘色戒’的佛珠捏在手里暗示大家。”莫栖回身静静地看着老夫人。
“好俊俏聪明的后生,是我技不如人。”老夫人拄着拐杖走出来,她身上带着沉沉的暮气,“那你要怎么办?用那张许愿卡杀了我?既然你早就猜到是我,刚才只要许愿让我死就好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还是说,你要许愿复活那个廖书记?”
“许愿卡没办法复活玩家。”莫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如果玩家可以被复活,许愿盒任务中,他许下那个愿望应该足以让施文轩和另外两个玩家复活,可是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