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官员的调动和落马的官员并非一方的势力, 是涵盖了整个朝堂, 无法完全判断出他们的陛下究竟是针对哪一方的势力。
就连他们的陛下在扶植他们这方的人时,他们都无法确信他们的陛下真正心意。
但谁都可以肯定,他们的陛下将要有大动作了,只是若非必要之时, 他们也不愿意与皇帝站在对立的一面吗,更何况这个皇帝并非是他们可以轻易拿捏之人。
而在朝堂之外,与朝堂官员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世家门阀也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彼此之间的往来也在暗中变得频繁了起来,仿佛这整个天下都散播着山雨欲来的信号一般。
又是一日朝会,官员们发现他们的陛下神情异常的冷肃之时,心里都不禁打起了鼓来,很是不安,有朝臣不得不出列上奏时, 遣词造句也是小心翼翼,原本时常会起的辩论也没再发生,都是唯恐触了他们笔下的霉头。
同时,他们也等待着他们的这位陛下最终的发难,暗自猜测着他们陛下这番模样是因谁而起,他们所有人都感觉他们陛下身上散发出的威压犹如一把利剑悬于空中,随时都会落下。
一直到退朝,他们恭送皇帝离开之后,都没有离开,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预想的发难没有发生,他们以为的利剑也没有落在谁的头颅之上,和一次普通的朝会并无区别。
这对百官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的事情,他们也可以放下心,但同时他们心里也都十分疑惑,他们的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
百官们怀着这样的困惑离了宫,决定回去之后好好查查此事,不然他们陛下每日都如今日这般的话,还不等他们的皇帝陛下动他们,他们自己的心脏就已经先受不了了。
而下了朝之后的皇帝赵裕行来到了陈钦清的居所,大步的走入到了亭中,坐到了陈钦清的对面,就那样直直的望着陈钦清,也不说话。
陈钦清亲手为赵裕行倒上了茶,然后才抬头望向了赵裕行,面上带着笑,“你考虑好了吗?”
赵裕行那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由的握成了拳,片刻之后,才低哑着声音问道:“你……一定要离开吗?”
陈钦清点头:“对。”
再次得到这个答案,赵裕行不由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又道:“不一定要你去,朕另外派人去也一样。”
陈钦清摇头:“他们隐世已久,我与他们早有往来,有些交情,如今能说动他们已属不易……”
赵裕行从自己的袖口里抽出里了一卷名册,接过了话头:“我知道,他们之中已经有些人抵达了京城,我已经秘密接见,都是不错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