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雩君轻轻的吻他泛着红晕的腮,“哥哥帮你。”
又用气声补充道:“乖宝放心,堵住了的。”
女装的乖宝,并不是格式化的偏女相,甚至完全区别本体清纯又透明的气质,女装的时候更像是细细修剪了刺儿的玫瑰,蕴出醉人又靡烂的花香,以至于解雩君将他的心肝揽进怀里时,心里有股奇特的冲动:他想要捣烂嚼碎了花瓣,好叫嘉慈痛快的绽放,又利落决绝的枯萎!
嘉慈靠着他,慢慢的喘息,平复呼吸。
“你就这么过来了?”
他的声音还有些哑,绞着丝丝媚意。
解雩君不住的亲他,“我不过来,这事不能行。”没有绝对的异地恋,只有不愿意奔赴的敷衍,“不生哥哥的气了,都怪我看到你穿裙子,脑子都坏掉了!乖宝穿裙子有什么问题呢,都是哥哥的错,我的乖宝,怎么样都可以……”
第50章
解雩君的立场从来没有这么摇摆过。
至少来之前, 他的确是想过“找乖宝要一个说法”,如果可以的话,甚至想要趁机找对方谈谈条件:
比如过完年回来能不能别那么快回北京。
又比如, 他希望乖宝不要那么累那么拼。
就像妈妈说的, 家里的事情有哥哥顶着, 乖宝在他这个年纪里只要好好读书,其他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根本不需要有那么大的压力,更不用逞强……
脑子里闪过着这些想法的时候, 解雩君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心里, 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因为嘉慈隐瞒的事怪他,或许有那么一秒钟是难过生气的,可一想到乖宝的确有自己的苦衷,再多的不愉快都化作对他满满的心疼!
那样的原生家庭,长到这么大, 本该设有心防。
没有这一层防线,嘉慈从小到大可能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总而言之,这个男人已经不管不顾的, 直接把事儿全部都揽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了。
嘉慈隐瞒女装这事的本质并不是多大的错, 那是他从前的一种生存方式,不得已而为之, 遗留影响放到现在,压根儿就没有对两人的感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何必那么纠结, 如果能让乖宝开心一点, 就算承认事情是自己做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想着, 解雩君不由拥紧了他怀里的人。
虽然两人这一次的“冷战”再次不了了之,但他依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而嘉慈大概是真的熬了很久,做完之后就乖乖靠在自己怀里,明明已经昏昏欲睡、就是不愿意闭眼睛,在余韵里慢慢的平复呼吸——
他的睫毛是夹过的,沾了泪珠湿了又干,长长密密的垂着,依然有明显的卷翘弧度,眼尾晕开一抹红,像是醉了一般。至于嘉慈嘴唇上的口红,早就叫解雩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亲没了,留下来的是唇瓣本身的颜色,艳丽饱满又带着水光。
“乖宝,还是睡吧?”
嘉慈摇头,抱紧解雩君的腰,“不……”
他声音低低的,嘟囔着的时候更是软的不可思议,像是在撒娇,“我不要睡着,你待会就要走了。”
解雩君心里又开心又难过,抱紧了他,将嘉慈穿着白丝还没脱掉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随手扯过丢在一旁的大衣外套盖住。
“没关系啊,再过个几天就和哥哥一起回家过年了。你不是想吃海鲜吗,爸爸都已经提前定了尖货,就等着我们回家呢!”
嘉慈在他怀里蹭蹭,刘海被解雩君拨到一旁,露出一张纯欲交织、昳丽又柔美的小脸,他脸上的妆感轻薄又自然,哪怕是“运动”过后也只是微微晕了下眼睑的妆,穿上女装的男孩子,顺理成章的变得更加娇气任性,他勾下解雩君的脖子,贴在对方唇角轻轻的呜咽:
“哥哥,你弄得我今天都没法拍了……”
解雩君毫无底线的接受了眼前的嘉慈。
“乖宝,好乖宝,哥哥太喜欢你了。”
他不住的去吻那段雪白的颈项,既然已经没法儿拍了,那索性就不要亏待了彼此了,“女装就女装吧,穿什么裙子都可以,我的乖宝怎么样都好看。”
解雩君已经从嘉慈断断续续的坦白里理清了来龙去脉,这会儿对方只是不得已代班一次,而工作室早就有了正儿八经的专用模特,如果不是怕新年那一期产出赶不上趟,嘉慈也不至于在退到幕后大半年了再出来重操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