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薄薄的屏风,外面人说话、嬉笑、痛哭,甚至吐息的声音都能听见。
只是大家都各有心思,没有人注意到隔着一道屏风的里面,多了两个人。
苏南栀天旋地转,下一秒,唢呐尖锐的声音贴着耳朵,仿佛要刺入脑壳。
“唔!”苏南栀揉了揉耳朵,觉得耳朵里面好痒。
李弃看他愚笨样子,单手将人给拎了起来。
对方总有种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睁得很大,瞳仁干净清澈,似乎是耳朵真的痒,他向着李弃那边偏了偏。
又害怕对方不理解他的行为,补充了一句:“……痒。”
李弃心尖也痒了起来。
像猫咪肉垫子轻轻磨蹭,却又总不到关键位置,令人抓狂。
李弃闭了闭眼睛,将人单手抱着。
拎起他的耳朵,粗鲁的揉了揉。
“娇气!”
他的手法尤其糟糕,不仅是从来没有做过诸如此类的事情,眼下因为心情纷乱,导致动作敷衍。
粗糙、冰冷的指腹揉捏过细-嫩-娇-柔的耳廓。
透明、白皙,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细小血管的耳朵瞬间红了一片。
痒被止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疼。
一丁点疼痛都能被放大开来的苏南栀,娇气得不得了。
冰冷又骨感的手指司仪揉搓着脆弱的耳尖。
苏南栀屁-股被手臂牢牢托住,本来就不稳的身体,因为疼痛在李弃手臂上歪来扭去。
苏南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滚烫泪水砸在李弃身上,苏南栀扭来扭去,含糊着声音,低低地嚷着:“你弄疼我了……”
声音里含着哭腔,却又偏偏勾着人的魂儿。
让人有种想要狠狠含-住他撩人尾音,吞下他整个人的疯狂和欲-望。
最后他身子彻底歪了一下,向着外面倒去,苏南栀不自觉伸手搂住李弃的脖子。
李弃松开捏着他耳朵的手,转而捏住了他的腰。
手里的腰又细又软,似乎可以被揉捏成任何姿势。
李弃重重吐出一口气,睫毛垂下,遮盖了眼底晦涩和生为人的欲-望。
他抱着少年,轻轻放在棺材边上,捏住了苏南栀一侧肩膀。
冰冷指腹收了点力量,擦过苏南栀芙蓉花一样脸颊的时候,心里那口郁结的气缓缓吐出来,变成一句说不清道不明的责备。
“……太娇气了,这样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