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烟点上,一口烟下去,活像是把魂找了回来。
这才腾出空档,纡尊降贵扫了眼苏南栀。
苏南栀是个娇气的。
从几个世界前就是这样。
没有恐惧值,就没得免伤。
一屁-股跌在地上,肉嘟嘟的屁-股先是一阵麻木。
紧接着是疼。
大概是碰到骨头了。
肉疼、骨头也疼。
受不了疼的苏南栀,穿着艳丽的小棉袄,整个小脸都埋进白色毛绒的领子里。
小脸煞白,偏偏一哭起来,带着水润润的粉色。
有点像沾了水的海棠花瓣。
放在男人身上是不太合适的,可放在他身上,就是彻头彻尾的合适。
“草!”老板没见过这点疼,就嗷嗷哭的人——苏南栀也不是嗷嗷哭,只是抽抽搭搭的,肩膀不停的颤抖,特别可怜,漂亮的小狗眼,溢满厚厚一层水雾,眼泪就从颜色深深的眼尾落了下来。
比大姑娘哭起来,还要好看。
老板又说了一声“草,不是吧”,乌黑的眼仁就没有离开他。
手上的烟是点着了,就是点得过了火。
准头对着手指,来了那么一下。
“吧嗒。”
手指被烫了一下。
“哎哟!”他赶紧甩了甩手,凶巴巴的剑眉拧在一起,他没见过这么会哭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跟DIY事-后一样,扯了一坨纸,胡乱扔给对方。
扔完觉得不够用,抓了抓头发,烦躁的夹住一叠纸,直接把那包抽纸扔给了对方。
“好了,祖宗别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呢?搁过路姑娘看到了不好。”
老板不擅长哄人。
长成他这样的,都是别人花言巧语,他佁然不动。
再说了这家伙以前没这少爷病,今天突然娇气起来,早知道这位有点“爷”病,他绝对不会把人站招进来。
现在这小脸哭得,睫毛颤得,小鼻子抽的。
过路大妈都看不过去了。
“欺负人哦。”
“当哥哥的,怎么不照顾一下弟弟呢?”
“你看这孩子哭得,好让人心疼哦。”
老板俊脸都黑了。
他高高大大站着,身子跟鳗鱼似的软着,靠在案板边上,拿脚尖踢了下苏南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