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自己放的这么低。”

“可奴就是出身低微，就该是这个模样的，大人你应该是最明白的。”青衣语气几乎不带着任何情绪的开口道。

“……”江烨不知道该怎么说，其他人多低微，他都不在乎，但是他只是…只是不想青衣这么低微的样子。

“大人想听个故事吗？”青衣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

“可以。”他对青衣的过往很感兴趣，但是他从不敢直接开口问他，如今他自己开了口，江烨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那大人进来坐着听罢。”青衣微微一侧身，给江烨让道，让他先行。

江烨没推脱，抬起步子就走进了亭子的石桌旁坐下，青衣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江大人若不想听了可打断奴。”

江烨点了点头，告诉他自己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那里人，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我所有的记忆都是在师父的戏馆里开始的……”

“师父，我也要像他们一样练声吗？”刚满四岁的青衣懵懂的问着他师父这个问题。

“等开了春，你就要练了，这是基本功。”容老轻抚着青衣的头，带着笑回了他这个问题。

“那等我练成了是不是也可以像城哥哥那样在大台子上表演呀！”

“对呀，所以青衣要努力哦！”那时的容老带着笑容鼓励他的模样，成了他之后挥之不去的阴影。

后来等青衣到十岁时，已经可以独自唱一段有些难度的戏了。

后来容老告诉青衣他可以登场客串时，他是极高兴的。他每天都努力地练习戏曲，就为了登场演一场戏。

开演的前一天，他想要把这个事情告诉城哥哥，他要让城哥哥觉得青衣也可以很棒，也可以不辜负他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