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闻灯略一吃惊,转念想到午间他才碰巧遇上了这人,那时却没将披风还给人家,甚至没道谢,真真是失了礼数。
徒无遥问:“我记得在山道上的时候,他告诉过你,他叫陈复?”
“没错。”闻灯点头,“我寻个日子将披风给他送回去。”
于闲朝着花厅后面,静室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低声说道:“找个信使就行了,哪用那么麻烦。”
徒无遥瞥见他的小动作,故意抬高了些音量:“那时师妹的体质可不比现在,陈公子如此细致,的确该当面道谢。”
“据说这天气后日放晴,我就后日去吧……”闻灯算起日子来。
就在这时,静室里传出一句话:
“一刻钟到,你该练刀了。”
这声音冷冷沉沉,响在深秋潇潇细雨中,合着寒风而来,竟然有几分冻耳朵。
徒无遥忍不住捂住嘴笑。
闻灯和她不同,语气甚是失落:“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继而冲着静室道:“就来就来!”
“我也得回去修行了。”徒无遥吃完柑橘,轻轻拍了拍手,从椅子里起身,笑着对闻灯道,“今晚喝酒去?庆祝你破境。”
“这可是大喜事,合当庆祝一番!”于闲搓手附和说道。
闻灯点头应下此事,送徒无遥和于闲离开前院,伸了个懒腰,慢慢吞吞折身回到静室。
为方便练刀,这里的书案屏风等物都挪至了边上。步绛玄仍坐在窗下,身前一方小小几案,案上摊开一册书,坐姿和闻灯出去时看不出任何差别。
闻灯打量他几眼,拿起刀架上的刀,走到静室中央,足踏弓步,调整呼吸,就要继续一刻钟前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