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微回过头,迅速地看了一眼,随后又转过头去,想着自己要说点什么话好:“那个你……耳朵怎么回?”
“点耳鸣。医生说长间劳累,神经性的,多休息就行,问题不大。”闻蛮关闭了手机,闲散地躺回去。
“哦。”雪微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谨慎地补充道:“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闻蛮说,“快到了。”
雪微才注意到列车顶上的悬浮提示,他们还二十分钟就要进站了。
列车到站,俱乐部司机已经提前在外边等好了。
两个人就雪微一个人一个小行李箱,闻蛮单手帮他拿下来提着,随后催他快走:“快快快,外边好冷。”
外边确实冷,雪微一出门,就到寒风扑面,列车上所的温度都在这一刹那被吹散了,仿佛直冲脑门。
列车盒饭点油,饭也很硬,此他的胃被冻得硬邦邦地顶了一下,差点被冻得当场吐出来。
雪微想起闻蛮在车上的嘱咐,觉得点丢脸,于是忍住了没吐。
他于是回了基地才吐。
半小后,雪微跪在洗手间的马桶边,吐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基地这个候正在晚间训练,别墅里没什么人,做饭阿姨也刚刚下班。一队的其他几个人也不在,可能都去训练室复盘了。
闻蛮站在房间里调整地暖和空调的温度,还心思在外边笑:“叫你别塞多了,胃不好,偏偏吃东没什么轻重。”
雪微整理好出来后,缩在床角缓着劲儿。
他面色苍白,低血糖也点发作,浑身力。
他就看闻蛮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非常的烦人。
他气力地命令道:“你出去。”
闻蛮说:“这房间。”
雪微嘀咕着:“那出去……”
他挣扎着要起来,闻蛮赶紧过来扶住他,把他按回床上,低哄:“你就乖乖呆着行不行?”
雪微这候也才看清了,闻蛮手边放着一壶姜茶,他刚刚倒腾了半天,是在给他煮这个,还收拾行李。
或许是因为头晕,也或许是因为闻蛮压低了音说话,又凑得太近。
雪微不说话了。
这个房间是闻蛮的,不过很巧的是,他进队住进来后,闻蛮就出去学习访问了,两个人这是真正的头一回在一个房间里彼此碰见。
床是只一张,不知道要怎么分配。
不知道是不是需要他卷铺盖滚蛋。
雪微抱着滚烫的茶杯,小喝着,热气熏染他乌黑的眼睫,显得更乖了。
像一只能被人抄在手里的毛绒小孤狼。
这小孤狼还很虚弱。
闻蛮在分配房间使用权:“这边衣柜的,另一边你的,怎么造都行。”
“那边小储藏间放杂物的,也随便造。”闻蛮蹲下来拉抽屉,把桌上一杂物清走塞里面,“这间地暖比较好,你身体差,开春之前先不急着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