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
时寒没睁开眼,意识却很清醒,车子里暖气似乎越来越差,冷意蔓延,经纪人的声音也隔着一层层玻璃,渐渐低弱,不起波澜。
与之相反的是一股似有若无的腥气,缭绕鼻端,越来越浓重,就连和主办方商量位置的经纪人也闻到了,忍不住抱怨一句:“我们这是抄了鱼窝吗,车里为什么突然腥了起来?”
司机无辜躺-枪:“车子是董事长刚提出来的,没开出来过。”
然而,后排的时寒却觉得这味道分外勾人,隐隐的,饥饿在胃部翻涌,好饿。
车子外,纯黑的车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黑雾轻轻纠缠,从缝隙极近车内,微弱的红芒粘在椅背上,在后方慢慢靠近前端的男人。
它善于隐匿,是非常熟练的猎手。
车身一晃,就在此刻,黑雾猛地扑涌而来!
它快得肉眼都难以捕捉。
就是现在。
时寒睁开眼,赤红的眼瞳微微低垂,蛰伏的触须伺机而动,将黑雾卷吧卷吧裹成一颗巴掌大的圆球,黑雾染上嫩绿色的藤蔓,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在经纪人听到之前,时寒点开手机,连上蓝牙,开始放歌。
经纪人愣了一下,想到小祖宗的日常,安啦安啦,这不过是小祖宗的基操了。
在抒情歌声的掩盖下,细嫩的藤蔓逐渐增加,绞紧。被围困的黑雾后悔至极,它不甘的嘶吼,挣扎,反被时寒捏在手里:“你是什么东西?”
黑雾:“……”多少年了,谁敢这样对它说话!
然而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黑雾正要说话,便感觉到一丝疼痛钻进灵魂,无法言喻的痛楚和被吞噬的惶恐让它尖叫出声。
时寒充耳不闻,那双不带丝毫情绪的红色眼眸微微眯起,声音轻快悦耳:“哈,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