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渊愣住了。
因为颜火火说:“所以我才说会治疗你的腿啊, 你救我的恩情我还给你,但是再多的,已经没有了。”
他说着, 竟是笑了笑,眉眼间有些轻佻:“不过,不谈感情, 我们还能是朋友。”
秦临渊怔在原地。
颜火火继续道:“你们什么时候走?我不喜欢留宿外人。”
外人?
不只是温明执, 连秦临渊, 也一齐怔住了,他低头看着手下, 一丝丝绞痛自心口蔓延。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秦临渊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煎熬,他迫切地想找回失去的记忆,眼眶逼得泛起潮红。
半晌, 温明执惨淡一笑,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做了就是做了,但是
一丝阴冷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青年一侧的男人身上, 他们做了一样的错事, 为什么唯独他被谅解,温明执很难不会去想什么。
在时寒含笑的目光中,温明执眉心死死打了个结,百密终有一疏,他忘了时寒。
他不会放过对方。
而时寒, 稳稳当当地坐在原位,从始至终, 一直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直到两人出门,颜火火撩起眼帘, 余光瞥着缓慢前行的轮椅,慢吞吞说道:“一路顺风。”
温明执动作一滞,出了房门,灰蓝色的空上飘起细小的雪花。
一同离开的还有秦临渊,助理早就守在一侧,身上提着大包小包,全是药包,就站在落了一层薄雪的轿车旁,踯躅不安,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