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薄薄空气的距离,叶淮允道:“其实我刚刚开窗是想来找你聊案子的。”

褚廷筠:“……”

叶淮允果然一本正经起来,“方才傍晚忘了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潘汉的。”

褚廷筠保持沉默,花前月下两心同,他并不是很想回答。

“快说!”叶淮允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心。

,褚廷筠无声叹了口气,不相拂了他的意,就只好在良辰美景下说起命案:“潘汉的反应和情绪,一直就不对。”

寻常百姓见到官府中人应是抱着恭敬的态度,但他全程都只有惊恐,如果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可战兢忐忑的?

再说一个父亲骤然听到自己女儿横死,应该难以置信才对,可潘汉却没有这个情绪,只表现出过分的悲伤。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无所知,反而更似临时的表演。

后来当叶淮允又提到人是钟桂所杀时,他作为父亲却丝毫没有对凶手带的愤怒和恨意,种种不合理,都能说明潘汉是这件事情的知情者。

褚廷筠宛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判断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而后道:“我讲完了。”

叶淮允还想再问,可下一秒,未张开的唇就被覆上一片微凉。带着点糖花糕的香甜和青梅酿的甘涩,惹得人无端就想要一点点地,贪婪地品尝更多。

熏风徐徐,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左心房像是被蜜糖填满般。

“义兄 ”

正当这时,江麟旭快步冲进院子,声音穿过半空,扰了树上鸣叫的知了。

刚品尝到金风玉露燎人的褚廷筠不得已松开怀里人,不满朝屋下投去一眼,“什么事?”

莽撞冲进来的江麟旭乍然朝上看去,却被屋顶上那幕惊得话语结巴:“潘潘家娘子子子,不不不是,义兄过过过来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