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赢了我们少东家,您就可以随意提一个愿望。”小厮越说越得意,“但不是我吹,咱天官坊开了这么多年,还没人能赢到最后过。”
褚廷筠面露不屑,“那今日,我们便和你家少东家玩玩。”
“这可不成。”小厮道:“咱们天官坊是有规矩的。”
褚廷筠挑了眉梢问:“什么规矩?”
“三位爷请看,咱天官坊有三层。”小厮伸手往上一指,“一层水官,二层地官,最上头那层才是天官。”
叶淮允瞬间理解,问道:“所以我们需要先赢遍前一层才能够去到上面?”
小厮殷勤拱手,“这位爷说得不错。”
“呵,那就试试看。”褚廷筠随手抛了一锭银子到小厮手上,算作打赏。他语声轻蔑:“只是不知道你家少爷有没有本事满足我们的愿望。”
小厮将三人引到一桌牌九局旁,叶淮允细心看了看周围。在一层赌的大都是像潘汉那般的普通百姓,下注的筹码也不算太多。
眼见庄家已经开了盘,褚廷筠满不在乎地掏出几张银票让小厮去换筹码,惹来其他赌徒看直了眼。
“这么简单的局,何劳义兄亲自出手,交给我就是了。”身后的江麟旭看准时机出声:“等到了楼上天官,才能显出义兄的真本领。”
“哈哈哈 ”褚廷筠似是心情极好得笑出声,拿着从江麟旭那里抢来的折扇敲了敲他的肩,“那便交给你了。”
楼道口的角落里,有名始终盯着一层水官动静的小厮,忙不迭跑去楼上,在他们口中少东家的耳旁道:“好像来了几位大人物。”
而此时,江麟旭已经在赌场一层玩转了各种赌局,手到擒来,无一败绩。
叶淮允这才算是彻底明白褚廷筠说的江麟旭会赌钱是什么意思,不仅仅熟悉各式各样规则,更重要的是会出老千,且手法格外高明,至少没被各桌的砌牌荷官看出一点破绽。
大半个时辰内,从一层水官赌到二层地官,只要赌桌上庄家翻手亮了牌,江麟旭就能站在一群吵闹富家子弟中,呼啦啦收了又一桌筹码。
“砰 ”坐庄的那名纨绔气得甩手拍桌,险些爆出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