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褚廷筠续道:“王向山也好,右扶风也罢,都不过是替人办事的傀儡。以襄王的名义行事,目的就为了让皇帝对你起疑,从而废储……”

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来,但叶淮允也猜到了,废储另立。

说起来,在京城外的藩地,他确实是有几个兄弟的。

只是叶淮允重生回来了,稍稍使了些手段,便让那几个兄弟被外放就藩了。

但到底是谁,步步谋划,如此有野心?

且从今日来看,王向山应当是真的不知道背后主谋为谁,从这些书信和证物中更是看不出端倪。

叶淮允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他的几位兄长,觉得越发心烦意乱,看来这事真要查还是得从右扶风金问轩下手。

自打昨夜褚廷筠与他荒唐过后,床上的枕头便成了两个。

夜色凉如水,叶淮允面朝着墙壁侧躺。过了好一阵,他突然被褚廷筠从身后揽进怀里亲了亲。

叶淮允抬起眼皮看他,“怎么还没睡着?”

“因为你没睡。”褚廷筠直接点明他的心思,“还在想王向山的事?”

叶淮允略有疲惫地“嗯”了一声,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这几日发生的事,睡意全无。

“就知道你心事重。”褚廷筠无奈撇嘴,“如果实在睡不着,我们就再去衙门和王府看看,有没有遗漏掉的线索。”

“你……”叶淮允用手肘撑起身子,似是欲言又止。

“怎么?”褚廷筠理了理他额前因为翻来覆去而乱了的碎发。

叶淮允叹道:“你其实不用迁就我。”

褚廷筠像是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不算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