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允从窗外收回目光,嫌弃地拿下他沾了糕点油渍的手,不答反问:“你这话的意思是,也会像赵初阳那般弃我,亦或另寻她欢?”

“……”褚廷筠顿时被噎住,无言以对。

他以为自己在第一层,却不料叶淮允在大气层。于是轻咳了声,冷静道:“不会。”

叶淮允嘴角微勾了勾,这还差不多。

雅间内的气氛一时间沉静下来,江麟旭左顾右盼一会儿后,见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咽了咽口水说出心中想法。

他想着不妨就在陆霞城多呆一段时间,帮思白找到赵初阳。

褚廷筠边吃着东西,边啧了一声,“你也太多管闲事了,是人家丢了夫婿,又不是你丢了媳妇。”

“这怎么能算是多管闲事。”江麟旭尝试和他讲道理:“思白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理应帮一把!”

褚廷筠毫无商量余地的直接掐灭他希望,“要留你自己留,我们还要去峙阳郡。”

江麟旭还欲再说,叶淮允却突然开口:“我们也留下。”

“你怎么也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感兴趣了?”褚廷筠放下茶盏,疑惑地侧头看他。

“不是对这件事。”叶淮允纠正道:“而是对金家。”

陆霞金氏之所以能闻名一方,不仅仅是因为生意做得好,更重要的是金氏曾出过一位右扶风,也正是今年春日才被下狱的那位,右扶风金问轩。

叶淮允近日越发纠结金问轩把敛财贪赃的污水泼到他身上之事,既然他皇兄在京中查不出端倪,或许他可以尝试着从金氏本家入手。

而且如果他没弄错的话,金问轩和金思白应当是亲兄弟。

当晚,金邢也就是金思白的父亲,听说江麟旭和他的几个朋友来访,便特地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幽静院子,供他们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