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吟着,他忽又从褚廷筠的话中品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叶淮允眉梢微挑道:“你这话可是在暗示孤什么?”

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褚廷筠胸口衣襟处层叠的水波纹,玄色漩涛隐隐显出似霸征后的狂意,不徐不缓地续道:“按你这说法,皇权必是大过一切,也该是你嫁给孤才合理。”

所以前几次晚上都是他吃了没道理的亏。

褚廷筠倏而……握住他在襟口的手指,冷静道:“我一直以为你我之间是因为……”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惹得叶淮允好奇追问:“因为什么?”

褚廷筠却只笑看着他,慢慢倾身附近,最后将唇贴在他耳畔,发出声极轻的气音:“因为你打不过我。”

叶淮允:“……”

温热气息盈满耳廓,浅擦过耳际柔软触感,说出的却是这般伤自尊的话。

而夜深后的种种,叶淮允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武力差距悬殊。

大抵是托了水吟玉的功效,这一场云雨倒当真如跌入云端般,一半身子似火烧霞飞,另一半身子则沐着和风细雨。

直到后半夜,云销雨霁,空气里满是暧昧的气息。褚廷筠侧身支着额头,看着怀中人脸颊泛着潮红,睡得香甜,嘴角不自觉就弯了弯。

忽然,心口传来一阵钝痛,褚廷筠搂着叶淮允的手臂蓦地紧了紧,险些将人吵醒。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锦被,盘膝而坐。可还没开始运气,又是一记如针扎般的细痛刺向心口。

褚廷筠眉头紧蹙起,以前虽也时常需要调理内息,但从未有过这样不由他控制的情况,直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将那股错乱逆行的真气压回,而额上已是沁满冷汗。

他转头往床内侧看了一眼,叶淮允仍旧睡得安稳,这才松了口气在枕头躺下捻好被角。

夜色浓稠,半轮下弦月清辉皎洁。

待到身边人气息平稳变慢,叶淮允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侧首看向桌上玄翼剑,却是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