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不是报信人说的那样简单。”金思白眉宇间添了些愁色,大抵是被赵初阳与他说起这段往事时的情绪所染,“而是被常信王迫害致死!”
又是常信王,叶淮允眼瞳骤然一凝,正声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常信王见药材生意挣钱快便动起了活络心思,于是派人找到赵寻南,打算给他一笔银子,让他离开西南地境,而自己接过所有的药材生意谋利。”金思白道:“我听初阳说过寻南的性子,很是正直凛然,自然不可能答应常信王的条件。”
谁知常信王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角色,竟就因此暗中杀了赵寻南,并且将封地内所有的赵家药材铺改了名字,重新修缮后恬不知耻地收为己用。
金思白道:“所以初阳不可能去到西南,更加不可能会为弑兄仇人做事。”
“既然确定这是个冒牌货,事情就简单多了。”褚廷筠指尖点着桌面。
金思白惊喜,“当真?”
褚廷筠看向叶淮允道:“直接把冒牌货绑了,严刑审问就得了。”
这一回,叶淮允鲜少地没有反驳他简单粗暴的处事方式,并且当即喊来谢岚和几名鸾霄宫暗卫去办这件事。
金思白告辞后,漏壶声声滴了月色溶溶。
褚廷筠懒洋洋支着下巴,半眯着眼笑对叶淮允:“刚刚怎么打断我说话?”
叶淮允掀着略显困乏的眼皮,淡淡道:“你心里清楚。”
褚廷筠厚脸皮回道:“我不清楚。”
叶淮允敛眸,“天色不早,不清楚便睡了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如何能行。”褚廷筠不依不饶,“就像我们查案一样,怎能没一些刨根问底的精神。”
“……”叶淮允起身绕过屏风,并不想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