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人客气了。”叶淮允回礼,负在背后的手顺势在褚廷筠腕臂上轻轻一捏。
褚廷筠只好不甘不愿地在吕飞槐尸体旁蹲下,动作和神色却无不透出认真。
吕临站在一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短短半盏茶时间,却显得有几个时辰那么漫长,额上渗出的汗水凝积,快要湿了整件长袍。
叶淮允比任何人都更懂褚廷筠,见他检查尸体的动作渐渐慢下来,蹲到他身边问:“看出了什么?”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褚廷筠耸耸肩。
相貌生得妖孽的,十个中有九个都是祸害。
不是祸害别人就是害死了自己,眼前就是一个害死了自己的例子。
叶淮允无奈,“正经点,好好说。”
褚廷筠便道:“他没我好看。”
闻言,叶淮允情不自禁地就将视线转移到吕飞槐脸上,并且停留了一会儿。
“的确……”听着他把认同拖出长音,褚廷筠好笑反问:“还说我不正经?”
叶淮允瞬间回过神,默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到底是谁先带起的话题?
“两位公子?”吕临催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情况如何?”
褚廷筠站起来,在瞬息之间敛去与叶淮允的笑颜,沉声道:“让酒楼里所有人先出去。”
“不行!”吕临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一个都不能走!”
“令郎的死,和这家酒楼无关。”褚廷筠下了结论。
他的声音不大,落在空气中却足以让楼下每个人都听得清楚,霎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