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当时还不明白此举有什么目的,直到今早出城时吃着金书竹送的酸角糕,褚廷筠越尝越觉得味道不对劲,甚至在其中一块内吃出了一张字条。

廖次虽为常信王心腹,但此处毕竟是蜀中,而非西南边陲封地,要设下如此多的死士埋伏在林绥山上暗算众人,还得借助当地世家的力量,而同为常信王办事的陆霞金氏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然则廖次一传信给金邢,常信王想要吞并陆霞城两大世家的心思也就败露了,加之赵初阳是金邢最疼爱小儿子的夫君,掉包之事也让他看清了金家上下不过是权力争夺下的一颗棋子。

金邢犹豫再三,权衡后决定拼一次,虽然明面上答应帮廖次设下埋伏,但暗地里却将计划透露给叶淮允,纵使早已罪大恶极,也求个从轻发落。

今早两人读完字条时便知道了林绥山上有埋伏,叶淮允当时下令撤退也只是权宜之计,想等到守在山下的暗卫上山后一同应对。

可他却忘记了,褚廷筠是个不容人挑衅只进不退的性子,更没料到他竟会为了自己杀红了眼往前冲。

廖次死死盯着叶淮允从酸角糕盒中取出的字条,恨声道:“金邢这个朝秦暮楚的胆小鬼!坏我大事!”

“不准你这么说我爹!”金思白冲进来,踢了他一脚。

廖次不痛不痒地拍掉衣裳上他的脚印,奚落道:“你比你爹更蠢,除了一口一个赵初阳还会干什么?”

金思白气得又抬脚要打他。

褚廷筠笑“啧”了一声,把短刀放到他手里,“泄愤杀人用的是这个。”

金思白拿着冰冷的匕首,第一次握刀的少年看向廖次却又下不了手了。

褚廷筠看得好笑,对他道:“看好了。”

言罢,直接一脚踹在廖次胸口。虽然只用了一层内力,但也叫他当即咳出血来。

“学会了?”褚廷筠朝金思白一挑下巴。

金思白点头,便照着褚廷筠的样子一脚接着一脚的往廖次身上踢,竟真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踢得差不多过瘾了,金思白问他:“初阳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