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叶淮允问。

外头段夜清晨逗猫的动静不小,他左右也睡不着了,遂起身穿上衣裳鞋袜,边洗漱边听褚廷筠讲着。

“前夜我们见过那个‘女鬼’,武功不差。”褚廷筠靠坐在床头,食指微曲抵在唇鼻之间的位置,显然是认真沉吟的状态,声音沉沉地问:“淮允,假如是你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会怎么做?”

正在用青盐漱口的叶淮允听到他这样问,不由愣了一愣,如果是他……

半晌,叶淮允泄气地摇了摇头,“我想象不出。”

“你还真是……”褚廷筠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既无奈又宠溺的弧度,“一点坏心思都生不起来。”

褚廷筠也没再为难他,只将自己方才得出的结论和盘托出:“假若我是那个‘女鬼’,要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连武器都不需要,直接从背后一掌偷袭就能得手。”

“如果想更快更致命一点,就随手捡根木枝穿心而过。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用细绳勒人这样麻烦,并且很可能制造出大动静的蠢办法。”

叶淮允用发带将头发随意地束起,听他这样说,细细一想也觉确实在理。就像只有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在自戕时,才会选择上吊这种最痛苦的法子。

也难怪褚廷筠早早醒来百思不得解,叶淮允这会儿也是思绪混乱了。

从尸体特征来看,凶手应该是个不会武功并且身材矮小的女子,可他们那晚见到的‘女鬼’身形虽没看得太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个武功极高的人,似是很难重合在一起。

“只能今晚再盯着些了。”叶淮允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自从来这丁府后,还真是一个安稳觉都不让人睡。”

音落,褚廷筠看他的目色突然危险起来,要笑不笑,这人好意思说这话?昨晚情热被折磨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睡去的人是他啊!

叶淮允讪讪一笑,理亏的眼神闪躲。

待两人收拾好出门,段夜仍旧在院内拿着根长长木条,逗着他的黑猫。

猫咪见叶淮允出现在视野之内,连木条上垂挂下来的流苏也不要了,径直就像叶淮允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