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话音落,又开始用指尖去轻挠叶淮允的脚底心,引得人一阵咯咯笑声乱颤,只好妥协地点头。
褚廷筠见他答应才满意地松了手,手肘轻松地搭在浴桶边沿道:“你先说。”
叶淮允笑着低骂了他一声幼稚,缓缓说道:“我猜是这位侧夫人在求子庙养胎的时候被丁夫人暗害,险些一尸两命。”
但她命好,虽说丢了孩子,自己的命却是捡回来了。
只不过经此大劫,她心生怨恨,通过管家的帮助重新回到丁府,便扮成女鬼想要向丁夫人报仇。
“所以,她杀的两个人都是丁夫人院中伺候的,或者说……是当初在求子庙中害了她的人。”
之后她又发现丁夫人暗中给丁寄水下毒,便在夜里悄悄去看过丁寄水几次,所以他们在丁府第二天做法事时,丁寄水垂死病中惊坐起说的,不是“夫人有鬼”,而是“夫人……是鬼”。
褚廷筠用指尖弹了一点水溅到叶淮允未浸入浴水的肩膀,笑盈盈地有几分无耻,“和我猜的一样。”
叶淮允:“……”这要怎么算输赢。
“不如再猜一个难度大的?”褚廷筠始终看着他笑。
“……”叶淮允无奈问:“什么?”
褚廷筠端的是高深莫测,“猜猜看管家会把那位侧夫人藏到哪里?”
“左不过是旁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地方。”叶淮允脱口而出。
“那换我猜……”褚廷筠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她会去求子庙。”
泡了许久的浴水微微有些凉了,叶淮允从浴桶中站起来,扯过屏风上挂着的宽大浴巾裹在身上,却对褚廷筠的猜测有些百思不得解,想了想还是问道:“为什么?”
褚廷筠也同他一块儿出浴,边擦拭湿润的长发边道:“因为她狠丁夫人,所以一定会想方设法爆出丁夫人所有的恶行和秘密,而我猜求子庙里,就有丁夫人的秘密。否则她一个丈夫病重的妇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去求子。”
叶淮允听他这样说,确实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