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廷筠一眼看穿他的欲言又止,满眼笑意,“昨晚是情不自禁,算不得赌注。”

言罢,不待叶淮允再反驳就低头吻了上去,一隅床帐内温度渐热。

良晌,直到褚廷筠松开他呼吸的间隙,叶淮允赶紧伸手抵在了褚廷筠胸膛前,缓过心跳道:“有这精力,不如先想想下一步的计划。”

褚廷筠撑着身子笑看他,语调慵懒:“这还不简单,去求子庙一探究竟,顺便查土匪的事。”

“那丁寄水的病情呢?”叶淮允道:“就不管了?”

褚廷筠耸了耸肩,“有段夜在呢,就凭他那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丁寄水多半死不了。”

叶淮允:“……”这么草率吗?万一真就是那天运气好,撞上丁寄水回光返照呢?毕竟他们是找大夫检查过段夜那药的,的的确确就是普通的润肠药。

“从一开始,那求医榜就是他信誓旦旦揭下来的,真要赔上了一条人命,这救治不力的锅,他背着也不亏。”褚廷筠用指尖碰了碰叶淮允的额头,也不知是在宠溺他的单纯,还是在揶揄他的天真,说道:“别忘了,那天段夜喂丁寄水服下的,除了药,还有水。”

叶淮允恍然意识到什么,在曦光中睁大眼睛问他:“你找人检查过那水?”

“自然。”褚廷筠扬眉呵声一笑,“但没查出具体是什么,只据说是一种秘药。”

“那段夜的身份呢?”叶淮允问。

他话方问出口又忽而想到,依照褚廷筠的处事风格以及敏感异常的直觉,肯定早已派人去查探了段夜的底细。而一直没有同他说,只有可能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果然,这会儿他见褚廷筠摇了摇头道:“一无所获。”

“所以我们这趟去求子庙,一来兴许能抓到丁夫人的把柄,用以威胁她解去丁寄水的毒。”褚廷筠续道:“二来……我们离开后,把段夜一个人留在丁府,放松警惕之下,也许会露出马脚。”

叶淮允点点头,而后撑着手又推开他一些,语气坚定道:“那就更该起了。”说着便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洗漱间又是一番言语狎昵、举止亲狎,待两人收拾完已经过了早饭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