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们第一次来寺庙中时,那位主持一提到丁侧夫人就拧着眉毛连连忏悔。
看来……呵,是做贼心虚呐。
“听方才那和尚的意思,住在寺庙中的妇人连连小产,也并不是意外。”叶淮允道:“你有什么怀疑的吗?”
褚廷筠拉着他的手往回走,并没有马上回答,就在叶淮允又要再问一遍时,才突然开口:“中毒。”
“中毒?”叶淮允蹙了眉。
他虽是男子,但自小在宫中长大,因此在这事上,也多少有些了解。
据他所知,导致妇人小产的原因,无非是剧烈磕碰受伤,或者是被什么不恰当的物什害了身子。
而相同的事情连续发生了三起,若是前者,未免太过巧合。可若是后者,就定然有人陷害下药,但方才那僧人又说小生命的陨落并非他们的错,便又排除了有人动手脚的可能性。
他思前想后,只觉得怎么也想不通畅。
两人此时已经走回后院,整个院子再度安静下来,褚廷筠将木桶扔下水井,打了一桶水回房。
待关上门,点上烛火,褚廷筠又给彼此倒出两杯茶水,才继续道:“就因为那个和尚说不是他们的错,所以我才断定是中毒。”
叶淮允侧头看他,就差把为什么三个大字直白写在脸上。
褚廷筠伸手将他散落脖颈的碎发绕在耳后理好,说道:“有人中毒不一定有人下毒。”他顿了顿,说得更明白些:“假如这毒……本就存在于什么地方呢?”
叶淮允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茶盏在手中轻晃,但随即又有了新的问题:“可会是什么东西带了毒呢?”
褚廷筠摇摇头,这一点,他暂时还没有思绪。
叶淮允叹出一口气,下意识就想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