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叶淮允和褚廷筠都知道,想要查封矿洞,并且救出这么一大批没有意识的活傀,并不容易。
想来谭建早已成了常信王叶淮璋的喽 ,为了成事,不惜给丁寄水下毒,这样他自然而然就成了整个峙阳郡的一把手,诱骗城中不知缘由地官兵替他做尽谋逆之事。
叶褚二人避开巡守,回到寺庙禅房中苦想对策。
“那些被蛊虫控制的活傀,能有法子变回正常人吗?”叶淮允问。
他想的是,如果这么多人同时起义,控诉谭建做的恶事,必然能把事情闹大传开。这样一来,反而能名正言顺查办谭建了。
可褚廷筠瞬间就破灭了他的希望,“你忘了在陆霞城秀才楼发生的事了?”
当初吕飞槐就是被水吟玉中的蛊虫要了性命,而后才尸变成活傀。可这人本质上是死了的,无论如何也复活不了。
叶淮允揉着眉心,饶是大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法子。心里烦闷,顺手便倒了杯茶,却又在欲饮下时,想起这茶水中含有重金属,复而搁下茶盏。
真是……诸事不顺。
被烦心事困扰了大半天,夕阳已然逐渐西垂,寺中小僧也在再度送来清粥小菜。
褚廷筠舀了一勺热粥喂到他嘴边,经历过矿洞中那碗冷饭,叶淮允只觉得这寡淡没有半点盐味的白粥都美味至极。
待一碗清粥见了底,褚廷筠用布巾抵在手背,边替他擦了擦嘴角,边说道:“我有两个办法,但并没有把握能成,你要不要听?”
“自然要。”叶淮允不假思索。
褚廷筠轻笑,“第一,回郡守府找到丁夫人给丁寄水下的毒,让赵初阳看看,能不能解。他的医术不比药馆老头差,甚至特意研究过西南蛊虫和蛊毒,兴许会有办法。”
郡守手里有能让整个峙阳郡官兵听令的铜符,一旦丁寄水用兵符号令,原本来替谭建做事的人,立马倒戈相向。叶淮允点头,虽希望渺茫,但确实是个办法。
他又问:“那第二个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