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允回看向褚廷筠,像是在询问他有没有好办法。

只见褚廷筠弯眉笑了笑,朝他走进一步,而下一瞬,叶淮允便被他抱在了臂弯间。

与上次身着女子襦裙不同,今日他衣裳松散,为了不让外袍滑下肩头,就只能尽量地往褚廷筠怀里缩,惹得这人喜上眉梢,仿佛连眼尾那点冶丽砂红也在秋风中跳跃起来。

褚廷筠抱着他一路走到矿洞前,谢岚已经在那处等了一夜,这晌看见他们两人一同出现,才松了口气。

叶淮允命一部分东宫影卫留守在此处,其余人则回峙阳郡各司其职。

下山后,褚廷筠将叶淮允抱上马车,又放下车帘帷幔,还不等他坐稳就猛然吻上了他的唇。

褚廷筠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脸颊,叶淮允下意识就闭上了双眼。

一个绵长的吻由浅到深,又从深退至浅,待马车在泥泞小路上颠簸起来,褚廷筠才缓缓松开搂住他后腰的手,坐在了一旁。

“有件事忘了同你说。”叶淮允刚缓过气息,就听褚廷筠道:“前两天在矿洞里时,我细心把那些活傀的面容都看了一遍,你猜我发现了谁?”

叶淮允想了想,他既这般问,那便是他们认识或知晓的人。

“那些山匪?”叶淮允乍然福至心灵地猜测。

“聪明。”褚廷筠刮了刮他的鼻梁,又道:“但不止是山匪,还有两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潘汉和钟桂。”

乍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叶淮允几乎是反应了半拍才想起来这两人是谁。

“他们都……死了?”叶淮允问。

“嗯,都已经死了。”褚廷筠肯定了他的猜测,“估计是在天官坊的时候就被杀害种下了蛊虫,而至于当初潘绣绣会被抛尸野外,估计是因为种蛊失败,没能让她变成活傀,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叶淮允突然就想起潘绣绣惨烈的死状,还有当初天官坊中,前仆后继想要一赢到底的赌客,最终却输光全部家底。

不知那些人有没有逃过被制成活傀的下场,也不知在其余他们没有行经的郡城,还有几处“天官坊”,还有多少被无辜残害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