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淬冷,用足尖挑起掉在地上的长剑,旋手便将长剑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颈,引得那人登时一个哆嗦,自己就将皮肤在剑刃擦过,划出一道血痕。

“属下信口雌黄,污、污蔑了大将军清名,还请褚将军饶、饶命。”

那人怕褚廷筠真会动手,立马语速极快但又磕磕巴巴地求饶。

褚廷筠闻言唇角一勾,却尽是轻蔑之色,“倒是忘了说,我最看不起没有骨头求饶的人。”

叶淮允站在离他两步的距离,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握紧。

眼见褚廷筠就要施力,叶淮允乍然闭了闭眼,到下一秒听见长剑落地的声音,才徐徐睁开眼皮。

那影卫已是被吓得大口喘气,方才最后关头,他以为自己定是要死了,谁知褚廷筠剑锋突然一转,只生生削去了他的两截头发。

叶淮允握紧成拳的手松开,同样松了口气。

他是在赌,赌褚廷筠不会再像当初京城中那般,一意孤行地杀人。

幸好……他赌对了。

待褚廷筠走回到他身边,叶淮允故作疑惑地问:“怎么改变主意了?”

褚廷筠拿过桌上布巾擦了擦手,“待日后回朝,各式各样的脏水必也少不了,我现在能杀他一个,到时候却杀不了那些更凿凿污蔑的,倒不如先习惯习惯。”

他边说着,边拉过叶淮允往郡守府外走。

待出了府邸大门,叶淮允才问他:“这是要去哪儿?”

褚廷筠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就当散心。”

“既是散心……”叶淮允想了想,“走,带你去个地方。”

褚廷筠倒也没问,任由他拉着走过长街行过小巷,最后停在了一家戏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