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褚廷筠看也不看就回答。
那官员这才想起来,这位大将军是喜欢男人的,当即又要让老妈妈叫些小倌上来。
褚廷筠仰头饮尽杯中酒后,拦住他:“别白费力气了,我看不上。”
那官员听他说话舌头微绕,约莫是酒劲上头不大清醒了,索性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试探着问:“褚将军莫不是,心里还念着陛下?”
褚廷筠干脆把酒杯都甩了,直接拎起白瓷酒壶就往嘴里灌,怎么瞧都是借酒消愁的姿态。
“是念着他又如何,可叶淮允他不要我。”晶莹酒酿沾湿衣领,褚廷筠苦涩呵笑了声,摆摆手,“罢了,我与陛下是榻上之交,你不懂。”
乍然直呼天家名讳,吓得那官员脚底一软。
但他想着左右这些话过了今晚,就没旁人记得了。遂循循诱着褚廷筠继续往下说:“褚将军不说,下官自然不懂。但下官再不济也是浪迹风月场之人,兴许能替将军解忧一二。”
“当真?”褚廷筠眼眸好似闪了闪,果然滔滔不绝起来,“我一直以为陛下对我是有情的,甚至每每夜间他贴在我耳畔一次次索求时,都会说些此生唯卿一人的誓言。”
将一切话语听入耳中的叶淮允:“……”
这话说反了吧?试问良心不会痛吗?
但显然褚廷筠并没有为颠倒是非而惭愧的自觉,续道:“告诉你个秘密,先帝将我禁足之时,陛下其实带了我偷偷出京,随行身侧,不分昼夜地缠绵不休。”
叶淮允:“……”你够了!
“可结果呢!”褚廷筠终于说到正题,“峙阳郡查封铁矿前,因为计划被人泄露以至于矿石被转移。有个东宫影卫随口把矛头往我身上一指,他就怀疑我!”
“这次我在堰长郡辛辛苦苦为他平复民乱,可他呢?召了先帝的男妃们作陪,把曾经的诺言忘得一干二净!”
“呵,什么赏赐,什么太尉之职,我都不在乎!”褚廷筠越说越悲愤,把酒壶往桌上一拍,直接碎成了数块瓷片,散在桌面,“我偏就忍不了他猜忌我,忌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