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褚廷筠从堰长郡给他传回来的书信中提及,一个另辟蹊径的法子:既然不能化内应为己用,那么就安插一个奸细到他们其中。

于是,才有了两人这一出让人误以为生了嫌隙,相互反目的戏码。

一吻毕,叶淮允脸颊已经有些微微红了,但他并没有忘记秋后算账。用指尖轻抵住褚廷筠的胸口,让他与自己分开一些距离。

“是演戏不错,但你方才那些话,总让人觉得朕……”叶淮允说着眼珠子扫了下床榻,又随即收回续道:“欺负你?!”

什么不分昼夜,什么一次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褚廷筠笑笑,半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不是为了断掉那些糟老头子把家里儿子女儿纳给你当妃的心思嘛。”

叶淮允:“……”

所以就可以那般胡说八道吗?!

褚廷筠还在继续说着:“谁让陛下的身边貌美少年恁多,臣自然是得想着点法子,防患于未然的。”

叶淮允瞧他这撇着嘴样子,愣了愣,“昨晚那个……该不会真醋了?”

褚廷筠用一声轻哼,回答了他的问题。

叶淮允好笑道:“我以为你知道,那是丞相的人,我不过故意利用他向外递假消息。”

“知道归知道,可你们那样相谈甚欢,我哪能不酸的?”褚廷筠低着眉,唇角却故意压着不让它往上勾。

叶淮允:“……”

怎的?这演戏还演上头了?

叶淮允端起他带来的茶,抿了一口,“你有这戏精潜质,不如放到朝堂上。我们这一场反目的戏,可才刚刚开始。”

“倒也简单。”褚廷筠挑唇一笑,“单今晚凤仙楼里这群,我就能给你筛出不少对常信王曲意逢迎的走狗,待日后抓到错处,处理了便是。虽说暂且动不了那厮的根基,但也够他头疼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