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来为丞相谋财路的。”褚廷筠道。
“但凡这举试筹备起来,以姚大人在朝中的势力,想拿到试题还不容易?到时候您想卖试题也好,卖答案也罢,不仅依旧能保证进入朝堂的,是您的门生,还能捞上一大笔,何乐而不为?”
叶淮允细心瞧见,姚丞相在褚廷筠说这话时眸光亮了亮,当即抬手让那位抚琴侍女退下,说的话却仍旧冠冕堂皇:“褚将军若是想要干些腌 勾当,那今日怕是来错了。本相两袖清风,从不做违心之事!”
叶淮允正好坐在褚廷筠的侧边,隐约能看见那张冰冷面具下的鄙夷神情。
而这人竟是对着他不徐不疾地笑了,“宝贝儿,把方才出门前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给姚大人瞧瞧。”
“……”叶淮允在姚丞相看不见的角度瞪他一眼,演戏也该适可而止啊!
况且,要他拿什么东西?这人出门前分明只给了他半块梅花糕。
褚廷筠漠然拉过叶淮允的手,不动声色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信。
叶淮允明白过来他的打算,旋即拿出堰长郡搜来的书信。
“姚大人不必试探我。”褚廷筠单手将信纸掸开,摊了牌直接明说:“我今日来相府,就是想与姚大人,还有您背后的主子,共谋大事。”
姚丞相见到那封书信,并不算太意外,“我不信。褚将军名利皆有,为何要干这等谋逆之事。”
“因为我要叶淮允这个人。”褚廷筠一字一顿表明自己偏执的所求,嘴角也勾起一丝阴戾的弧度,唯独乍然搂过叶淮允腰身的手掌是温柔的,“我要他心里没有苍生社稷,眼底没有弱水三千,只属于我一个人。”
“只要您那位主子夺下王城后,能把叶淮允给我。日后我褚廷筠,效忠的便是常信王。”
叶淮允整个人身形已经僵硬透了,他虽知道褚廷筠这是为达目的编出来的话,但听起来的感觉并不好。
一出相府,叶淮允就扒下褚廷筠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呵道:“我今天才发现,你倒是很有当奸臣的潜质。”
褚廷筠笑笑,“如果你考虑做个昏君的话,我立马当奸佞给你看呀。”
叶淮允:“……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