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允听着他振振有词,仔细回想起来,每一条还真的确有其事,只是各中原因都并未那些个罪名。

就拿举试来说,彼时城西的私塾被纨绔***,叶淮允便帮褚廷筠扩了扩将军府,再将私塾中的少年接过去,重新请了私塾先生教授。明面上算是褚廷筠的门生,说到底,其实是叶淮允想为自己培养的人。

至于不交兵符就更荒诞了,就他皇兄那耽于享乐的性子,见大军得胜而归,心里早乐开花了,哪里还想得起兵符这事。后来叶淮允登基,自然就不会提及,毕竟于他而言,再没人比褚廷筠可信。

叶淮允这晌只能将这些事挑出能说的部分,一点点解释清楚。

而就当他以为弹劾之事会翻过篇时,陈伯公又道:“今年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春日,按规矩该选秀女了。”

叶淮允:“……”

果然他就知道,自从岁末筵席上常信王提了这一出后,这群前朝的老家伙就逮着不放了。

叶淮允只好又搬出那套劳于政事的说词来推脱,但他总觉得自己说这话时,百官的目光都纷纷往褚廷筠处瞥了一眼,意味深长。

果然,陈伯公直点褚廷筠的称谓就问:“褚将军如何以为?”

“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褚廷筠侧过头看向着老头子已然面色不善,深不见底的淬冷眸光比脸上面具更森寒,“陈伯公如此心急,莫不是自家孙女因过于刁蛮嫁不出去,就想着囫囵塞给陛下吧。”

陈伯公顿时一张老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最终定格在青红交加的猪肝色。

“陛下!老臣要参褚将军出言不逊!”

叶淮允:“……”

褚廷筠:“。”

【作者有话说:褚廷筠:为什么我是猪?

叶淮允:因为能吃能睡。

褚廷筠:那为什么是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