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推了她不错。”褚廷筠道:“但那个人根本没跌下楼梯。”

他记得清楚,那会儿他用玄翼剑拍开女子纠缠着自己的手臂,姑娘登时跌坐在了地上。

“地上?”叶淮允反问。

“嗯。”褚廷筠十分确认就是地上。

因为那姑娘摔在地上后还不肯死心,矫揉造作地撕扯下自己肩头衣物一角,流着眼泪说这位客官好狠心。

褚廷筠余光正好瞥见她露出的雪白肩膀,面露鄙夷,推门就进了那纨绔在的房间。

抓了人之后,褚廷筠也懒得再走正门,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后,拽着那纨绔的衣领就跃下了窗户。

据他的说法,至少在他走进房间之前,那姑娘绝对是安然无恙的。

叶淮允摸着下巴,既如此,那便是有人在说谎了。

他扫了一眼御桌上的奏折,大多都已批阅过,委实不算忙碌,便提出和褚廷筠再去那勾栏院走一遭,查清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淮允拿出博物古架上用锦盒装起的易容用品,开始做出宫的准备。

褚廷筠一把握住他的手,“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叶淮允问。他觉得自己如今手头政事上,最着急的就是褚廷筠被人诬陷弹劾了。

而当事人却悠哉悠哉的,拇指在他手背轻轻划来划去,挑起半分火热和半分酥痒,“那种地方,都是到了晚上才热闹的。若是白天去,就显得……”

这次叶淮允没有再问为什么了,他虽久居宫中,但也晓得勾栏院是个什么地方。一把捂住褚廷筠的嘴,生怕他语出惊人。

褚廷筠手里捧着茶盏,“……”

他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