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输、谁能赢,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人还安好否?

叶淮允的长剑在几番挥舞间,架在了褚廷筠的脖子上,他笑了笑,“点到为止吧,好好养伤。”

褚廷筠忽而唇角轻轻一勾,在叶淮允收剑的一瞬间,倏又反手一剑,剑刃挑开他的衣带,顺势便将人揽进怀里,“该养伤的人,该是陛下吧。”

他掐在腰际的手劲极大,叶淮允怎么挣也退不出半点。这才反应过来,好家伙,又被这人的演技骗了。

而后,叶淮允就这样轻笑着,被褚廷筠从演武场骗到营帐。

再骗得沐了浴,脱了衣,躺在了床榻上。

四年没碰过任何人的身体,免不得生涩了些。

但也青涩得让人忘乎了岁月斑驳,只宛如少年热忱,喘息着留住每一次灵魂交融的欢愉。

叶淮允是在他的情话中眠去,又在他的亲吻中醒来。

刺眼阳光提醒着他已然不早的时辰,叶淮允翻了个身,枕在褚廷筠的手臂上说道:“我们在西南边境耽搁太久了,先前是想等着你先醒来鼓舞军心。现在如果再不向前推进,常信王也该休养生息好了。”

“怎么制衡那些尸傀,你有想法了吗?”叶淮允问他。

褚廷筠道:“用玄翼剑,搭配尸毒。这法子可以再试一次。”

“你疯了?!”叶淮允登时撑起手肘,蹙眉直视进他的眼底。

谁也不知道能突然控制尸傀的,到底仅仅是玄翼剑,还是两者结合后产生的连锁反应。最直接能解了迷的办法,就是再试一遍。

但褚廷筠敢这样做,叶淮允却是怕的。

那日狂风卷黄沙中午,褚廷筠突然疯魔了的样子,给他的害怕太深,直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