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的门单侧开着,叶淮允皱了皱眉。他分明记得,自己出去前,是把门窗都关着的。
叶淮允走进屋子里,香炉中香料的味道,好像有些不一样,再走到内室,薄纱床帘垂挂着,外头放了两双鞋。
他心底隐约猜到些什么,一掀开床帘,果然见那个女人躺在被褥中。
叶淮允把漆盘搁在桌子上,在窗边的木榻上坐下,淡淡开口:“这种恬不知耻的招数很好玩?”
那女子立马从被褥中坐了出来,捂住自己的肩膀,作势就要开始高喊非礼。
叶淮允在她开口之前,凉凉提醒她:“我劝你在喊之前,先看看自己旁边有没有人。”
女子一愣,侧头看了看,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计划中该熟睡着的褚廷筠却不知踪影了。
房梁上突然翻下一道黑影,褚廷筠嗔怪地看了眼叶淮允,“你怎么才回来,要不是我百毒不侵,否则都快被这香料薰得中计了。”
“先把药喝了。”叶淮允见他脸色依旧是发烧的绯红,便知这人是强撑着躲过算计的。
叶淮允把香炉用茶水浇灭,拿到外头甩了,才回过头来看这个女子。
“说说看吧,想尽办法地潜入褚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女子低着头,咬着嘴唇,像是打定主意不发一言了。
褚廷筠喝完药,用布巾拭了拭嘴后,道:“不说的话,就丢到官府去吧。我相信以韩玖审问人的水平,很快就能撬开她的嘴。”
“我说,我说行了吧。”女子终于松了口:“是城南那位老爷让我这么做的。”
说来说去,无非是叶淮允他们开的浮华楼,挡了原本在燕北郡开了唯一茶楼那位老爷的财路,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想让叶褚两人反目,好再没精力经营浮华楼。
把财路重新还了。
“无聊。”褚廷筠冷冷吐出这样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