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去问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生长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告诉我,别挣扎了,他没救的。
我辗转各路消息,终于明白,他办案太公正无私,得罪了权贵。
堰长郡守能干出多大的脏事啊,上头还不得有人包庇着。
那上头的人,是一个小小状元郎,能对付的吗?
先生叫我别做无用功了,可我偏要救他。
我喜欢他!叶淮允喜欢褚廷筠!
我求了父皇、求了王兄,甚至去求了御史大夫那个老头儿,可父皇在听曲儿、王兄在赏歌舞,御史大夫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反问我:“可如今的大辰,真正的‘君’还是陛下吗?”
君不是父皇还能是谁,我心想,老头儿果然大逆不道。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救他,那我就亲自去!
我孤身走到了诏狱,凭借着九殿下的身份,好说歹说,终于是得了一盏茶的探视时间。
牢狱里的空气潮湿,混杂着血腥味。
我站在木栏前,看见里头关着的人,满身伤痕,体无完肤,一滴眼泪突然就从眼角滑了下来。
“殿下,您怎么来了?”虚弱倒在角落里的人,看到我愣怔了一瞬。
我说:“我就是来看看你。”
这诏狱里多冷啊,我穿着锦衣,都觉得湿冷寒气入骨,何况是一件单薄囚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