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轮新的较量开场,花藤和邪火撞击发出灵流爆鸣,互相被弹飞,砸碎屋顶,碎石纷纷滚落。灵流暴怒的,光芒流转迅疾,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一个爆炸之后,双方闪身躲开,各自警惕地看着对方。太炀身上毫发无伤,巴尔却闭紧了一只眼,额上有血缓缓淌下。
谁都没有轻易先出手。
突然,石殿的中央,一个残留着的黑色法阵忽然泛起光芒。正在对峙的两人俱是眉心一凝,各自积蓄起灵流,随时准备挥出致命一击。
只见白光闪过,一群玄武出现在石殿上。
越凉缓缓直起身,松了口气,“好了,这次应当不会有问题了,我换了一个阵……哎?!”
他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身边一地不知是死是活的六翼神,这处战场狼藉得快成废墟,立刻明白自己再次操作失误。
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而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他于是开心地跑过去,“阿郎!”
太炀上前两步,一把捏住他的肩,怒道:“你乱跑什么?!”
越凉一怔,没想到他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吼自己,讷讷地说,“我,我想你肯定很着急,找了个机会就逃掉了……”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太炀的心跳很急,仿佛是才被人从悬着的剑尖上释救下来,他懵懂地眨眨眼,忽然察觉到对方在发抖。
有一瞬间,越凉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至上的存在,至少在太炀这里是。
因爱而生的忧惧溢于言表,换作他人,大概就心肝宝贝儿地哄起来了。
越凉却觉得自己的心似包了一层什么,对这个人竟感到疏离得慌,下意识便撤出些距离。
太炀将他松开,微蹙着眉,似疑惑不解。
他只得找个了借口道:“我抱着小鸟,别给压伤了。”说罢,将兽皮包袱一递,给太炀看自己护在身前的四只小胖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