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慌什么呢?大概是害怕太炀忽然有更亲近的举动,他现在接不了,不接,却又完全做不到,尽管现在每天都和太炀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也仅此而已,偶尔的拥抱总会令他不习惯。
有时他望着太炀的背影,觉得像在凝视一抹遥远又柔和的月光,他想追,却怎么也追不到,内心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好在太炀没有逼自己,他不说,他也就不提,两个人各自安分守己,太炀最多只是贪图安逸,外出时变成小黑龙挂在他身上而已,并没有做进一步的举动。
这样的贴心令他松了口气,却又不由得担忧起来。
现在可以这样,那以后呢?他们是契侣,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客气得像陌生人一样的,他也不能一直兜着太炀,契夫责任还是得负的。
可他心里仿佛一直有道坎横在那里,把太炀隔在了另一边,莫名就有了隔阂,没有浓烈的感情做基础,其他事都显得很被动。
唉,老王八有感情危机了。
越凉翻来覆去地想着,死活想不出一个解决方案,最后呼呼睡了过去,手遮住眼帘,几片树叶飘落下来,有一片落在他的掌心,他竟也没有发现。
夏日炎阳灼烈,被厚重的林冠一挡,再落入冠层间,只余下了薄而显眼的一层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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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了许久,直到被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搓着眼睛,皱眉望去。
留守部落的几只小玄兽拦在拜神殿前,张开四只短胖的小爪蹄,气势弱弱地阻拦来者,“这里是祖神的住处,未经他许可,不能进入的。”
“上神请回吧。”
“上神请回,上神请回。”
谁啊?
越凉眯起眼睛,发现他家外边正站着一个奇怪的家伙,穿得一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