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凉踏着悬崖边,海浪拍击岩石,水珠飞溅在他的衣摆上。
来这里不久后他便将长而厚的君服裁作稍短的便装,袖口和裤腿收束绑起,长靴沾染了灰尘,其上金色玄武纹却依稀可见。
他将长发高束成一个马尾,眉目清俊,显得少年气十足,比他才重生时平易近人不少。
太炀站在他身侧,依旧是端庄的帝君形象,只是头顶以桃木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乌发如墨披在身后。
帝君头发已经很长了,一直坠过腰间,前些日子天气最热时,越凉总担心他会中暑。
桃木簪是自己随手做的,当时阿郎生气了,他奋不顾身扑上去哄好,事了想着赔一件小礼物,就当是原谅自己了。
但他看起来很喜欢,自从拿了这支粗糙的木簪,就没用过原先那条金线钩织的发带。
藏离在下方的岸边站了一会儿,犹豫片刻,才对越凉道,“殿下,爻鱼现在不在此处,约莫是出去寻食了。我们可以先设伏,做好准备。”
越凉没有得到下水的许可,于是只得在岸边操纵花藤,用小玄武们找来的老藤编一张牢固的渔网。
随后他还要控制花藤,把网在水里拉好,相当于圈出一片猎场。
接着就轮到太炀和藏离出手了。
越凉担心地问:“阿郎,藏离用扶桑棍敲才给那鱼打下来一支鱼翅,你的剑砍上去,会不会就豁了口”
“你且看着罢。”太炀简单说。
他拎了剑,周身划出一轮淡淡的光圈,就随藏离下海捉鱼。
看神情,他仿佛是要去逮自家不听话的孩子似的,淡定得很。
两位能打的古神钻进海里,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越凉看着那点光晕越来越淡,最后完全被黑暗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