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那武器的模样了,甚至在鹿神森林里看到那些遗迹,都想不起来,此时看到爪子中间的那处旧伤痕,不知怎的,却找回了这段回忆。
为什么有关昔日美好的回忆总是想不起来,而创痛却总是触景生情呢?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聊地拍打着自己的尾巴,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太炀。
不知道阿郎现在在哪里,都过了这么久,这里还是平静得很,难道阿郎没有发现他被吃了吗?
啊,真想回到拜神殿里好好睡一觉,他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完呢,再不抓紧时间劳作,冬季就要到了。
大荒的冬天是很可怕的,他不能耽搁时间,必须尽早做足准备。
越凉盯着地面思考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望向远处的一座“山”。
这山长得颇为怪异,黑乎乎的,不是石头,看起来很光滑,山顶隐隐约约有一条水柱漩涡连接着天上。
越凉在洞穴口时就远远看到了这边天的异像,猜测或许这里就是出口,才把藏离一路拖过来,打算尝试着从这里出去。
休息片刻,他再次启程,往山顶那边进发。
又走了快一个时辰,越凉才爬到山顶上,整只兽累得快虚脱了。
他一推藏离的鹿角,不满地嘀咕道,“好重啊你,年轻人就该学会冷静说话,否则你们闹了矛盾,到最后累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这个漩柱吸力很强,若是维持着玄兽的形态钻进去,肯定会无法控制自己,弄不好还会有危险。
他于是又休息了好久,感觉身体的灵力稍稍恢复后,就变回人形。
动动手,抻抻腿,做好准备后,才把藏离往肩上一扛,望着那漩柱,颇有些气势道,“走,我们出去!”
他先往里扔了块石头,发现那石头顺着漩柱,径自被吸了上去,随后消失在天空之中。
有一丝光芒闪过,虽看得不是很清晰,越凉却敏锐地在须臾之间捕捉到了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