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给越凉一些棉花和两张皮子。
见对方有些惊奇,藏离便解释道:“我也并非完全清修,人族从前剩下来的东西,我多少有研究一点。这些都是先前捣鼓出的玩意儿,殿下若不嫌弃便拿去吧。”
越凉觉得这两人某些地方真是有默契,他去东秦那儿走一趟,顺回来一大堆被子褥子;来拜访藏离,又得了做衣服的兽皮和棉花。
总不好拿人恩惠不言谢,越凉于是送了一只新生的笨笨羊小羊羔给藏离,作为回礼。
他总共串了三天的门,待到第四天,终于能安安心心地躺在家里睡觉,哪儿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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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凉是被窗外呼啸风声惊醒的。
醒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先是茫然,随后反应过来是冬夜到了,接下来好几个月都是这番光景。
耳畔传来窸窣的响声,黑暗之中,他感觉自己的前额被轻轻吻了一下。
“醒了?”
太炀抚摸着他的头发,越凉低低地应了一声,从温暖的被子里探出头来,睡眼朦胧,“什么时辰了?”
“约莫辰时,你睡很久了,许是昨日太累。”
太炀又亲了他一下,抚上他的面颊,掌心细细摩挲着。越凉被摸舒服了,又眯起眼案,像只慵懒的猫咪,干脆在接着赖一会儿床,合计风雪肆虐出不了门,正是与契侣厮磨的好时候。
房间没有点灯,只有床下火盆发出红热的光,屋子里被烤得暖哄哄的,看样子太炀又下楼添了一次炭,这火才没灭。
他们住的小房子和原来一样,两层加一个阁楼谷仓,但这次还多建了一个地窖,食物和炭火都藏在里面。
越凉忙活了许多天,疯狂囤粮,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一网打尽,就怕风雪来了自己会饿死,以至于他们地窖里的食物多得装不下,还送了一些给舜苍。
太炀就笑他:“不辟谷,如今疲累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