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凉躲闪不及,被他一尾巴拍按在墙上,这下子顽皮不了了。
但只有一个问题,太炀平时在在人和武兽之间变换身形时会刻意施个小小的法术把衣服隐起来,这样就能避免龙形时撑坏衣服。
然而今夜他起了玩心,袍子又是新做的,还没熟悉,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身上传来呲啦一声脆响才意识到自己干坏事了。
越凉抱住按着自己的龙尾巴,眼神震惊,“袍子!”
“……孤道歉,是孤思虑不周。”
太炀拢起四爪蹲坐在地上,把越凉放下,又用龙须捡起碎掉的袍子,低垂着脑袋,很是内疚,“孤弄坏袍子了。”
越凉以后腿站立起来,小步跑到他跟前,举起袍子检查。
裂得很严重,袖子的连接处几乎全裂开了,针孔被扯开变形得很厉害,就着孔洞再缝一次显然不可能,袍子算是彻底坏掉了。
太炀深感惭愧,垂着大脑袋等待契侣发落,连龙耳朵和龙须都耷拉下来了,看得出很难过。
越凉两条后蹄站得笔直,尾巴左右摆动着,苦苦思索着补救方案。
过了一会儿,他啊地一锤掌心,踮起蹄子摸了摸太炀的鼻子,“没关系,袍子可以改成斗篷,但斗篷得拆两截缝起来。今晚就能做好。”
他说着,拿过鱼骨针和裁刀,坐到火边又重新忙碌起来。变小时候的玄兽体形比人形灵活许多,前爪虽然只有四个短短的爪子,却很好用,裁皮缝针一气呵成。
太炀伏下身,安静趴在他身后看着。
越凉做了一会儿,顺势就靠到他身上去了,帝君的皮毛又暖又厚,靠起来很舒服。
外头暴风雪依然呼啸,屋顶不时被风吹得轰轰作响,屋子里燃着温暖的火堆,气氛平静安详,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越凉做着做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做好的斗篷还来不及收尾线,只差最后一点。
太炀一直安静地伏着,察觉到靠着自己的小兽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抖了抖耳朵,呼吸平稳,于是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把对方蜷进怀里,龙须轻轻卷起那张做好的斗篷盖在越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