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离勃然大怒,随手抄起桌边的盆栽砸他,“下去!!”
“哈哈哈哈——哎哟!”越凉皮糙肉厚,摔到地上屁事没有,幸灾乐祸地赶紧开溜。
一边还不忘损好友,“哦哦哦,鹿神不美了,变得丑丑的了。”
屋子里传来藏离的暴喝,“走开!”
东秦看不下去了,忧心忡忡地过来劝越凉,“殿下,上神他近日心情欠佳,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见谅。上神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殿下还是莫要招惹他吧。”
越凉当然没生气,且知道藏离也不会记恨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知道藏离是如何的性子了,这个鹿神平时就是太恪守规矩了,弄得一点儿也不好玩,逗逗他引他发火,这人才生动起来。
不过藏离现在确实有些生气了,好在这个烂摊子不需要他收拾。
越凉闲闲地负起手,对东秦意味深长道:“我毕竟只是外人,你既照顾他,想来定比我熟知他的秉性。方才我只是开个玩笑,望上神不要记恨我才是。”
“东秦上君帮我劝劝藏离吧,拜托了。”
这下子,东秦就有借口亲近藏离了。越凉暗搓搓地笑起来。
他一来就发现了,这俩人的眼神儿已经不对了,含情脉脉的,合着全大荒都能看出他们两心相倾,唯独他们自己身处云雾中辨不清方向。
回家的路上,太炀从他的领口探出头来。
“你如何知晓他们的心意?”
越凉听罢,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说:“看眼神,眼神最能出卖一个人的心境。”
太炀很会察言观色,然而在察这种“色”上,竟丝毫看不出端倪。他不禁皱眉,“为何?孤瞧着无甚异样,不过是主仆二人罢了。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越凉骄傲地弯起嘴角,“不告诉你,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