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辰心里仍堵着一口气,干脆说:“爹既然来了,就别回去罢。万年前我曾回极北看过,如今极北山岭众多,冰封万里,冬夏气候更迭恶劣,实在不适合居住。来了极西,尚且还能有些神城的废墟可供修住。”
“爹若是担心族人们,让大家都搬过来就是了。”
越凉嘁道:“你有幺儿有夫郎,我来同你住岂不是自讨没趣儿。更何况我还有要做的事,过几日便走去南边,你莫耽误我。”
“这大荒都烂成了簸箕,完整大陆就西、北两个,中原和辽南早已碎成众岛,豁东更是早就沉没在水下了,爹爹还想往哪儿去?”终辰不解,心急之下,躁性子又起来了。
他想着父神被神战拖累一世,又艰难苏醒,无论如何该好好歇息一段时间,当下就一言堂道,“爹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越凉哼哼:“你管我。”
围观的人听这父子兀自吵架,愣是大气也不敢出。
藏离干脆拉了东秦坐得远些,身子巧妙地挡在中间,把东秦同那一家子白虎隔开,省得又被惦记上。
斟着茶,姿仪端雅。
夷伏的命不太好,被泰山大人点了一声,于是忙不迭过去倒酒。
联想到从前的某些回忆,顿时背毛倒竖,只希望越凉不要忽然叫他才好。
是挺久没见了,但泰山大人的性子可真是一点没变呢……
越凉大喊:“夷伏!”
夷伏:“在!”
“我要去风月楼,你熟,去帮我订个雅座儿。”越凉慢悠悠地说。换了个躺姿,
他把太炀抱起来,亲昵地蹭了蹭脸颊,又放在头顶上。
夷伏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