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此刻,在辜辛丞的心里,弗禾就是个不能摔、不能碰的瓷娃娃。怕噩梦,也在情理之中。

“不怕,我在。”男人照旧是轻言细语地安抚,甚至用下巴示意了横挂于墙壁之上的宝剑,“不管噩梦里有什么,它都不敢再来。”

弗禾听罢,都要忍不住笑了。

他是撒娇卖痴求安抚没错,却不是真想当个小娃娃。

成年人该有的心思,姓辜的你没有吗?

直接了当地,弗禾伏在被窝里,抓了一把男人的腹肌。

男人,这个暗示,你总该懂了吧?

辜辛丞被一只微凉的手抚过小腹,肌肉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然后就突然意识到,眼前情景的不同寻常。

心上人近在迟尺,美如墨画,共处同一个被窝,不说两具身体的温度都缠在了一起,连昏黄的烛也变得暧昧难辨。

弗禾乖乖地仰躺在侧,软软的眼神就那样望着他,差点就要勾出他那从未宣之于口的情思。

但也只是差点。

少年病得那样重,他得是一个畜生,才会日日想着那些事。

但弗禾最怕的,就是他不想。

夸出去的海口,丢出去的脸,怎么,也要让他有点赚头。

淡粉的舌尖在弗禾的唇间轻巧地滑舔而过,那双润目里透出一缕似纯似惑的诱人水气,仿佛在无声地发出共情的邀约,无处不在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吸引。

而事实确实如此,辜辛丞从不知道,唇齿间的黏滑搅动竟也有如此溺人的魔力,他用极轻的、极怜惜的力道舐过湿润温暖的口腔,又缓缓从少年的圆润的唇珠上退开,再次欺近,将里外尝了个遍。

人间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