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缪做了皇帝,本以为终于可以笑傲天下,哪晓得,还是经常在自己的殿里气得跳脚。
给两个姐妹搞封号找驸马都不是大事,而那两个豺狼变的兄弟,一会儿冲他要钱,一会儿冲他要封地,全是昭昭的狼子野心。
连辜辛丞过来面圣,竟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瞧。为了塑造爱才若渴的贤君形象,薛缪一点不敢发作,始终诚恳地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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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从男人那种深刻到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中的吻里,弗禾清晰地感觉到了,辜辛丞那掩藏了许久、一直未曾透露半分的惧怕。
生死无可逆转,因为它的力量不可抗拒。
季梳婷说的三年期限,实是一种极致的讽刺。
谁知道,以弗禾的身子,还能活上几个三年。
“系统。”弗禾赶在辅助工具被锁进小黑屋前急忙问,“世界评分什么出来?”
系统的声音愈加微弱,使劲扒着快要变成新家园的黑色门框:“今……晚……”然后迅速销声匿迹。
听罢,弗禾心满意足地捧起恋人的脸,用温柔的啄吻慰藉他不安的心绪。
“弗禾……”男人拧着眉,额间脖颈都是细密的汗,已分不清是谁的。
他像是疑惑,又像是在确定着什么,手指在少年腰间摩挲,“延寿药,是假的吗?”
弗禾不上不下地半仰着,抖着睫毛,咬着唇,肯定地说:“……不是。”
这事儿能不能下床再聊!谁能忍!?
“你的身体内流的是玉衡族人的血液,它可做延寿药的药引……”
那你呢,能不能也用它来延长你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