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着人设说话:“你不要这样,六哥已经包了你这么久,一定会生气。他生气了,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胡蓝只是哈哈地笑,笑够了,才像刚想起什么,转头皱着细眉打量他,表情有点吃惊:“你来做什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弗禾的背包已经移到身前,他抱紧了这份致使炮灰狗带的根源:“只再求你一次,帮我在街区里找间落脚的房,安个小姐身份。”
胡蓝高高地挑起眉毛:“惹事了?”
弗禾点头:“大事。”
要命的大事。
很快整片连绵混杂的阳都十七区就会被人查封,里头的人进不来也出不去。骆家的势力覆盖全城,想找一个人,甚至可以在局子里随意挂一件莫须有的重大刑事案,然后大肆进入此地搜查。
弗禾没选择贸然出去,就是因为外面早就蹲守了不少人,专盯着他的行踪。
这会儿自己的住处肯定已经被翻烂了,他们找不到人,也没有摄像头监控之类可供搜调,这里反而可以作为一个浑水摸鱼的好地方。
弗禾坐在胡蓝的化妆桌前急匆匆往脸上多画了几笔,又拿了两件宽大些的女装,在女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走下楼,进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屋。
“说是被大老板接到外国结婚去了,吹牛也不打草稿。”胡蓝倚靠在门口,只穿一件薄纱睡衣,领口露出大片,嗤笑道,“我以前一个姐妹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病干脆找了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死去了。里面的东西别瞎动,以后想法子给你换新的。”
“以后你就叫阿情,都是黑户,年纪随便编就行,其余的,就照着这张纸上说。”
弗禾接过来,是一张手写的单子,户籍履历等信息都有。一张正常的妓/女从业经历单,胡蓝是担保人。
“谢谢,姐。”弗禾低低地说。
胡蓝取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表情被烟雾模糊:“惹事了才想到来找我,麻烦。”
远处不断有嘈乱的声音传来,普通的住民贫穷归贫穷,却也会对突如其来的骚扰感到不悦。但一旦来人亮明身份,那也没什么好不悦的了。
这个世界里的阶级问题一直在被抵制,却从来没有真正地消弭。那些只有古早文里才会出现的无法无天,以后类似的桥段都会一一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