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高音咆哮早就变成了胆怂的嗫嚅,并且极力撇清责任,“他干得不好,我今天就想把他辞退掉的。”
男子还算有点小聪明,眼睛一转,就想到弗禾很可能是挖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料。行内遇见这种事,多是拿钱解决,他们写小报的,可不就是靠着这个挣钱。除非,事情太大,连知道一点边角,都是错误。
下一刻,为首的黑衣大汉哼笑了一声,一脚就把中年男子踹到了角落。很有兴致地欣赏着他哀哀叫的样子:“把你知道的,全都一字不漏地说出来,否则……”
拥有一手遮天权力的人,绝对可以令人消失得无声无息。
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里闪过怨毒:陆弗禾啊陆弗禾,我可被你害惨喽。
*
弗禾在屋里平静地呆过了两天。
期间胡蓝来了一次,打扮得很盛装,就跟刻意来耀武扬威似的。走之前,丢给了他几叠新的毛巾床单。
“我有。”弗禾拿起来。
“有也用着。”藏在胡蓝袖子里的,还有两包卫生巾。
弗禾嘴角微抽。
胡蓝也有点不忍直视:“拿上吧,都能用。”
这是为了保险,女人家的东西,他这边一样都不能缺。
弗禾接受了她的好意:“要上哪里去?”
胡蓝表情变得不怎么好:“冤家来了,要接我出去玩。”
“冤家”指的是六哥。
“他怎么说?”六哥的老大,与骆家的联系也很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