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这么一场,里头应该是没法再继续了。
杜珩郁看着他从身旁走过,蹙起眉:“你的身法技巧是从哪里学来的?”这句问题不讨巧,还很生硬。
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像在逼刑。
在杜珩郁看来,格斗是一种能够最快了解对手的方式。包括性情,阅历,处事态度……都是可以从斗技和碰撞中传递出来的东西。
什么样的对手是值得的,只有身处其境,才能有所体悟。
杜珩郁并不是真心想知道弗禾的师从,更不是希望能借机讨教几招妙术……他都搞不明白自己了,急匆匆擦了两把就风风火火地赶出来找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思绪烦乱,不知如何解。
好在,下一刻,便听这个叫作阿情的女人从容地启唇,回答道:“一个老师傅,去世好几年了。”
死人开不了口,当然无法验证。
“那可惜了。”杜珩郁似模似样地惋惜了一句,抬脚一前一后地跟着走,眼前白皙的后颈存在感十足,莫名使得他的心思离奇飘远——
她流了那么多汗,为什么不脱衣服。
这并不是一个包含下流意味的想法,而是出于纯粹的好奇。
作训服挺厚,累赘,又不透气。
师承的事情很快翻篇,弗禾愈发觉得浑身触感异样,径直要往浴室去,而杜珩郁仿佛陷入沉思,一语不发。
女浴都是隔断的单人小间,反正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进来,踏进去时,弗禾全无压力。
反观身后的人,即使满脸不自然,站在门口的脚也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