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珩郁冷寒着一张脸,力道半分不留,第二次发力,门锁被成功踹开,入内后,只见隔间里花洒未歇,喷薄的白色热气弥漫开来,人去室空。
冯谆傻了:“欸?人去哪儿了?”
杜珩郁凝视了墙边一处,双目中渐渐积蓄起代表着怒火的风暴,“从窗户跑了。”
冯谆更觉得奇怪,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跑?咱们都是文化人,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话没说完,杜珩郁调转方向往外拔足,迎面遇上听闻下属汇报情况后就一路奔跑而来的胡蓝。
发鬓微乱的女人扶了扶膝盖,直立后抚平气息,隐隐持着阻拦之势站在对面,脸上是妥帖至极的笑容,不失关怀地表达着慰问:
“杜先生,您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杜珩郁抬起眸子,扫视了胡蓝以及她身后的那群男男女女一圈,愈发觉得自己男女不分,蠢笨如猪。这些年的侦查经验,全都喂到了狗肚子。
一旁的冯谆撩起额前碎发,还在摆弄他的风流倜傥:“有问题,你们那个火辣的美女陪练,怎么突然找不着人了。”
胡蓝的表情真诚而歉疚:“真不好意思,阿情请假回家了,给你换一个成吗?两个或三个,更好的,包管满意。”
冯谆哈哈地笑起来,一个“好”字还没道出口,就被杜珩郁从中强势打断,他目色冷厉如刀,语气震慑感十足:“女浴的窗口通往哪里?”
胡蓝摇头:“我不知道您……”
杜珩郁将证件亮出,攥在手里一字一顿地沉声说:“再见到人,我会让他哭着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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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禾对于其他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他压低帽檐,有系统做指引,完全避开了一切有可能捕捉到摄像画面的仪器,以及各种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几乎畅通无阻地离开了苑色。
徒步走在漆黑的夜色里,他甚至有闲暇挑了一家口碑不错的面店,用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解决了今天的晚餐。
“打包一份土豆牛腩面,谢谢。”兜里仅剩的零钱,从此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