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那些充满韧性和迷乱的姿势,杜珩郁不动声色地产生了顿悟:之前的“瑜伽”,原来是做的这个用途。
他的目光里带了一些豁然开朗,渐渐转变成如水的温情,轻轻刮了下弗禾的鼻子:真是……处心积虑。
他喜欢这种处心积虑。
弗禾达成了睡进主卧的目标,夜里杜珩郁都不敢睡熟,起身给他喂了两次水,隔一会儿还要摸摸额头看烫不烫,避免人不声不响地发热。
好在,一夜无事发生。
托了那两杯水下肚的福,刚醒来,弗禾就憋不住了,要往卫生间里跑。
一动,腰酸腿软,以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为轴心,麻劲儿噌噌往上涨,他嘴角一抽,差点就折倒在床。
背后适时地伸来一双手,稳稳当当地把人接住,放怀里揉腰按腿。
“要做什么,还是拿什么?”晨起的低沉嗓音近在咫尺,弗禾不跟他客气,“要放水。”
床垫下陷,身体被有力的臂膀托起,一个腾空,不过几秒,就来到了想来的地方。
杜珩郁挑眉:“我帮你?”
“……先把我放下。”弗禾垂着眼睛,又不是小孩儿。
腿着地,小幅度活动几下,感觉还是怪怪的。
“难受?”杜珩郁观察他的神色,虚虚揽着人,以防突然的摔倒。
弗禾瞥向男人,歪了歪头,有点小小的挑衅意味:“还成,再来几回都奉陪。”
此时的情态,不由让杜珩郁想起了在苑色的地下练习场时,对方说的那句“来十四个也应付得了”。
那股子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嚣张劲儿,真真切切地冲面而来,他凝视着弗禾,发现自己正无时无刻不为这个人而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