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手习惯性地勾到男人的脖子上:“消没消气?”
杜珩郁注意着没让弗禾的头碰到车盖,站直身把人掂了一下,抱得更牢,简短吐出两个字:“没消。”
冷酷酷的。
踢闭车门,从地下电梯通过需要用指纹解锁密码,弗禾赖在杜珩郁身上,如同一只树袋熊般扒着他,双腿扣着,从前面转到后背,方便他输指纹。
进了家门,弗禾手脚并用,爬桩一样,紧紧粘着杜珩郁的腰和肩,又从背后移到前面,与杜珩郁面对面贴着脸颊,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别生气了,成吗?”
“不是故意骗你的,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前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长大,十七岁之前连大城市究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与自己早早走失的姐姐还活在这世上。遇到胡蓝,其实是机缘巧合……”
他这个角色的命运确实一般般,封闭的环境造就封闭的性格,父母双亡,没人管束,没有朋友。哪怕有唯一的亲人存世,也不敢过多亲近。原本要作为炮灰静静死在城市一角,却因为弗禾的突兀出现,将结局彻底改写。
反转太大了。杜珩郁智商在线,又是刑侦能手,一定会发现矛盾所在。
但直到弗禾将人物生平一点点全部盘托出,他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并且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平平稳稳地托举了将近半个小时。
“我说的这些,你信吗?”略带迟疑,弗禾问出口。
杜珩郁反问他:“为什么不信?”
“就……”弗禾叹息一声,“可能有点扯。犯人编故事是不是都这样,怎么惨怎么说。听起来头头是道,事实上狗屁不通。”
杜珩郁凝视着他,摇摇头:“不是。”
“嗯?”
杜珩郁也叹出声,闭上眼亲吻青年的额头:“我情愿你说的这些经历都是在骗我,但你不是。怎么这么惨,让人心里发疼。”
弗禾走的可不就是卖惨的路线。一计得逞,摸了摸额头,窃笑着环住男人的肩背,凑到杜珩郁耳边小声说话:“谢谢你的信任,想要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