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崖可还有事务未完?”怎么着也是个魔帝,百忙万机,闲空应该不多。
乌栾摇头。
似乎不止一个□□。
弗禾挑起眉梢:“那您便陪属下在此地逛逛?”
乌栾却忽然停顿,垂首看着他轻说:“唤吾名便可。”
弗禾当然从善如流:“乌栾。”他捋了捋鬓发,把累赘的发饰摘去,繁重的衣服从简,“这个什么江容道的人,似乎并不是因为被咱们魔门侵扰而远走的。”
他的立场一向都是很分明。谁对他好,他就站在谁的那一边。至于风源宗,那里的人还认不认他这个少宗主,还不好说呢。
而天岘大陆被魔修迫害流亡的凡人虽然不算少,但却不至于十室九空,要是平白被别人丢锅,接不接还得看心情呢。
乌栾的脚步随之而动,闻言也不多看面前的村镇,只说:“你既有疑,一探便知。”
弗禾确实存疑。魔怪们大多穷酸埋汰,要真对乡镇下手,能整洁成这个样子吗?
兜转之后,他们很快发现了屋室里只喝掉半碗的粥,叠到一半的衣服,还有禽圈里满当当的食槽和干草……有几户人家似是刚要晨起,只把门打开了半扇。
“这是把鸡鸭猪牛也牵走了?”一番分析之后,弗禾在脑海中构想了一副晨光正好的春日乡景,心里大致有了结论:
“这里的人是突然全部消失的。”
否则无法解释所有作息的戛然而止。再来不及,衣服细软一点不带,汤汤水水一丝不洒,绝无可能。
他纯粹地表现出自己的疑惑:“哪种法门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估算得不错的话,这里依旧是仙门的管辖区域,若魔门真能猖狂遮天至此,整个大陆里就不会有仙修蹦跶得这么欢快了。